十一彧

圆溜溜的大眼睛

一步可及【十四】

 

嘎龙

ABO  alpha嘎/beta龙

破镜重圆

ooc有

 

(写在前面:大纲源于兔子 @一枚空号 ,但最终会写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



 

短短两天半的时间几乎都腻在了小旅馆。阿云嘎一直没回宿舍,郑云龙千里迢迢坐着长途火车跑来锦南,他心里不是不高兴和感动,虽说第一天在床上闹了点儿不愉快,但也十分好在床上稀里糊涂地解决——

 

初初分化成alpha的男孩,对情事的索取不可同日而语,何况他的大龙有意无意地总在嘴上逞威风,行动上却实打实地坦率和招人。从小处得太熟稔,即使相别两月也没有太多戚戚衷情要诉,情意自然而然流淌成欲望的热泉,诱着年轻的爱侣沉浮迷乱,一晌贪欢。

 

整体来说,两个人还是度过一个非常黏糊而愉快的周末。

 

 

临别的下午,他们像两只小熊从黑暗温暖的巢穴中踱步出来。郑云龙抬起一只手遮住模糊的日光,悠悠叹道,“这两天都在下雨,我要走了反而晴了,”他撇撇嘴,“这算是赶我还是送我啊。”

 

“我送你。”阿云嘎跟他并肩站着,身上弥漫着一股舒坦轻快的气质,干燥的草原饮足了雨水,晒透了阳光,在风中自在餍足地摇动,冬日也媚如春朝。

 

郑云龙瞅他一眼,直言,“不要你送,”他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撑着腰,身上套着来时的卫衣,很潇洒地摆了摆手,“我打个车就过去了,再说你刚电话里不还催着说叫你交什么表么?”

 

阿云嘎犹豫一下,“我送完你再回去做也来得及。”

 

郑云龙乜斜着他,脸色红澹澹的,又隐隐带着纵欲的疲倦,不太耐烦的样子,“没必要啊,我不认字儿?”

 

正巧车来,郑云龙举手招了一下,从阿云嘎面前掠过钻了进去,坐在前座,才按下车窗冲人好不自在地飞了个吻,“走了啊!”

 

空气中只留了一抹淡得几乎闻不见的橙花清香。

 

小草鲜活招摇的叶片失落地耷拉了一下,学生会的学长电话又打来了。“表做好没……嗯,晚上开会时就要了,你可得抓紧。”

 

阿云嘎静静地看着车子驶离,很快拐了个弯消失在车流中,回复道,“六点前给你。”

 

他收敛了略显活泼而悸动着的信息素,理了理衣领往学校里走去。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很会控制情绪的alpha了。

 

其实有些不舍。

 

但也没有太多。

 

下次想了,自己回去就是了。

 

 

 

说着回去,阿云嘎真正再回亭州时已是寒假。圣诞节那次本来打算回家一趟,正好是周五,时间也宽裕,他不像郑云龙那样喜欢玩一点惊喜,计划要走就提前打了电话告知,没想到郑云龙却说他和同学约好一起过节,周末还要去爬山。听了阿云嘎准备回来,他也只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但并不怎么动摇地说着,“订票了没,回来龙哥也没啥时间陪你昂~”

 

阿云嘎点进app取消了订单,然后告诉他,“还没有。”

 

“那行,下次咱再聚。”得到他没心没肺的如此回应。

 

郑云龙这语气像是又和阿云嘎处成了兄弟。但在做了一年多的恋人以前,他们本就是十几年亲密无间的朋友,听着也并无不妥。何况夜里……在许许多多个夜里,彼此都心知肚明地给出了绝非兄弟朋友能给出的情愫,说清白,无有清白。

 

再之后就是临近期末,考试周,社团活动,同侪聚餐……一连串的事务抽着分隔两地的小情侣团团转,也无心再上演一出红拂夜奔。

 

过年倒是玩得愉快,只是实在短暂。

 

两个人除了必要的交际,几乎整日厮混在一起,反正家也就是楼上楼下的距离,两小无猜加上干柴烈火,阿云嘎的卧室里自然经久弥漫着橙花的香气,郑云龙的房间也时时充盈着青草彧彧的气息……只是他闻不到。

 

 

 

除夕夜,阿云嘎和郑云龙跟往年一样轧过马路,在临江大桥看了烟花。走在回家的途上,声声焰火中,郑云龙捏着口袋里的烟盒,轻轻拿胳膊肘碰了碰他。

 

“嘎砸,跟你说个事儿。”

 

“咋?”

 

郑云龙仰头看着漆黑黑不见星月的夜空,说是漆黑,城市的灯彩光源和不绝于耳的火树银花又将夜色染成了一片温柔朦胧的雾蓝色。

 

“就是,我不会分化了。”郑云龙伸出手来搓搓冷冰冰的脸颊,坦然而微微笑着,侧头看向阿云嘎,“我不会分化成omega了。”

 

这样的夜晚让人很惬意,很放松,很愿意将一切心事对身边的人和盘托出。他说完又懒懒地伸长胳膊往后舒展了一下,几乎都想不起来当时自己在冷风中坐车跨越小半个城市去医院检查时那忐忑又紧张的心情。

 

所以他决定大方地告知他的男朋友,这件或许不太美丽的事情。

 

“嗯。”阿云嘎答得也平静,慢悠悠地走着,步子都没乱一下,片刻才扒拉了一下他的后颈,“我知道了。”

 

也算是早有心理准备。

 

郑云龙一直没有分化,阿云嘎初还幻想过,他的大龙如果成了omega会是怎样的味道,有时听别人说起和omega在床上怎么怎么契合,他也会幻想,那种生理上绝对的完全的灵肉结合是何种滋味,想象嘛,再怎么绮丽脱缰,再怎么无法无天,也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没说过,没问过,渐渐的,也不再想了。

 

大龙身上的橙花香味,小时候没注意,可是整个青春年少时期,除了那个暑假的偶尔,他都没有换过那个牌子的洗浴用品,自己先是习惯了,才喜欢,才爱的,因为那是郑云龙。

 

大龙如果是beta,他喜欢的,也就是一个beta,生理上那小小的缺憾根本不值一提。

 

 

又走了几步,郑云龙才轻轻踢了他一脚,“你这啥反应,咋不就说‘朕已阅’呢?”

 

“朕已阅。”阿云嘎从善如流地停下,转身按着他的肩,拨开他头发,捧着他的脑门儿用嘴唇在上边儿盖了个戳。

 

“我没别的意思啊,”郑云龙脸颊微红,星眸闪动,“我就跟你说声,我可不是说一定想成为你的omega啥的……”

 

“那我也没说啊,”阿云嘎看着他笑,“omega不omega的,不都是我的人么?”

 

“谁他妈是你的啊…”郑云龙曲起食指弹他嘴巴,“我谁的都不是,我就属于我自己!”听到这样调情般的话,他心里竟一时过分地生了点儿警觉之意,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你要真想找个omega,趁早麻溜儿的啊,我话都可跟你说清楚了。”

 

 

阿云嘎眉眼沉了下来,但郑云龙已经把脸偏到了一边,无知无觉地趴在栏杆上往江水中看。

 

他说不好是为郑云龙前面那句否认而不忿还是为他后面那句话而上火,总之他有点责怪郑云龙的不解风情,稍微毁了这个可爱的夜晚,于是上前一步把人揽在怀里,低头在他露出来的后颈处略重地咬了一口。

 

“你就是我的。”阿云嘎专制地宣布,并在心里补充了半句,是我的“omega”。青草味的信息素密不透风地将面前的人裹缠起来,但凡他真的是…,他此刻大抵会为其中蕴涵的隐隐怒意和欲意胆颤。

 

 

 

“嘶!”郑云龙捂着脖子扭头,骂骂咧咧地又踩了他一脚,然后指着黑浑的江水突发奇想地问,“如果现在桥塌了,咱俩谁救谁啊?”

 

“一起死咯。”

 

水流奔涌,中有利石暗礁,阿云嘎斩钉截铁地给出十足理智的答案,想了想,又说,“开学我去报个游泳班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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