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可及【十八】
嘎龙
ABO alpha嘎/beta龙
破镜重圆
ooc有
(写在前面:大纲源于兔子 @一枚空号 ,但最终会写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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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郑云龙还有些拿乔。
他支使着阿云嘎给自己烫碗筷,拿小料,又说要啤酒,往椅子上一靠,抱着胸看阿云嘎利索地起瓶盖儿……阿云嘎本就做惯了,“服侍”得还算妥帖,只是在酒的数量上没依他。
直到郑云龙夹了一颗土豆又放下,跷着一支腿用下巴点点面前的小圆土豆,挑挑剔剔地让人把皮儿给自己剥了,阿云嘎才愣了愣,瞥他一眼后,果真擦了擦手,指尖把它拈了起来。
郑云龙挠了挠后脑勺,倒也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任劳任怨的,整得自己怪无理取闹的。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阿云嘎把金黄焦香的土豆儿一口塞进了自己嘴里。
“我是要你给我剥!”郑云龙“咻”地一下坐直,拿筷子敲阿云嘎的手背。
阿云嘎的回应则是盯着他慢吞吞地嚼完,咽下去,才说道,“吃这种小土豆不吐土豆皮是对土豆和厨师的尊重。”
“我今天就不吃皮!”郑云龙瞅着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往桌上重重一放,恶狠狠地凶他,“快剥!”
“惯得你。”阿云嘎简单地答,想了想,又夹了块鸡肉放他碗里,意思很明确——
不吃拉倒,吃肉得了。
郑云龙撇撇嘴,仍是不依不饶地重复道,“给我剥。”
他心里总归有点儿小小的不痛快,越看阿云嘎无波无澜稳若平常的神色越想找由头吵一吵——大概是见了他在那个女孩儿前好声好气风度翩翩的模样,即使明知可能什么都没有,却总是不太舒服,就像一块光滑白净的面团被人捏了一下,凹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坑似的……
毕竟,她是一个omega。
就算她撩头发露出后颈的动作只是某种含蓄的示好,某种a和o之间的暗语,某种,以有心算无心。但是阿云嘎,他就不能说两句好听话给自己顺顺气儿吗?他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究竟是太自信还是不在意?
臭不要脸地装可爱猫咪抢走了月饼,连颗土豆都不愿意给人剥。
想着,郑云龙闷闷地踢了一下桌角。
桌上的酒水轻轻荡漾。
阿云嘎皱了下眉,不知道郑云龙搭错了哪根筋。平时他俩吃饭哪有这么矫情过,说说闹闹也就得了,为这么点儿事真上脸简直没有道理。
但是他今天不想和他吵。四天的假期珍贵又奢侈,他不想和中秋逃了课跑来见自己的郑云龙吵。
拇指大的土豆剥了皮也不剩啥,但既然他非要……阿云嘎又拈了颗土豆,用筷子粗糙地处理了一下外皮,把毫无形状的一团土豆芯无奈地往郑云龙面前一递,“喏,吃吧,大少爷。”
他存心用了点儿调侃的腔调,“这样行吗,还是你要我把皮儿吃了把瓤吐给你?”
郑云龙沉默两秒,低头把筷子尖儿上的东西叼了,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恶不恶心?”
“快吃。”
阿云嘎按了下他脑袋,“差不多行了啊。”
行吧。郑云龙看了他一眼,嘴巴动了动,拿起了筷子。
这会儿再提之前的事就显得有点儿没劲儿了,本来也,只想要他一句话来着。
算了。
胃口尚佳的享用着香喷喷的柴火饭,身上被火熏得汗巴巴的,两个人又聊了些学校里的近况和闲事,离开餐馆时,饭前那点儿波折已经了无痕迹。
“下午你还有课不是,”郑云龙懒洋洋地踢踏着走路,“去你宿舍给我拿套衣服,我洗个澡在旅馆睡一觉先。”他掩嘴打了个哈欠——刚刚多喝了两杯,没到醉的程度,只是有些犯困。
“怎么不背个包,装两件衣服。”阿云嘎随意数落道,“回宿舍又要耽搁一阵,你做事总没个计划。”
“忘了。”郑云龙不耐地打断他,“忘都忘了,你说两句能把我衣服说过来?”
“我是说下次……”阿云嘎叹了口气,“你别逮着句话就炸。”
“行行行,”郑云龙撞了他一下,“走吧走吧。”
到了楼下,阿云嘎让人在门口等,自己上去了,郑云龙靠着墙,无聊地蹲下来在墙边拔了根草搓着。秋天的草茎有些老了,揉不出鲜嫩的汁水,他举着手指轻轻闻了闻,又从裤兜里掏了烟出来点上。
抽到第三根的时候,阿云嘎拎着个袋子出来了。
“你自己过去,还是以前那家?”阿云嘎微绷着脸看他吞吐着烟雾,直把最后一截都餍足地吸进了肺里,一点灰烬落在鞋上,这才把烟头在墙上按灭了扔掉。
“烟倒是不会忘的。”他刻薄地评价了一句。
“嗯呐。”郑云龙举起一根指头冲他眨了眨眼睛。
阿云嘎扭头瞥了下垃圾桶上新鲜的三个烟蒂,抿了抿唇,把袋子递给他,“我下了课就过来,”他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你少抽点。”
郑云龙弯起眼睛冲他笑得不太纯良,“我——床——上——等——你——喔——”他慢慢地做着浮夸又狡黠的口型。
阿云嘎心里一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快步往教室去了。
他走之后,郑云龙皱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又揪了把草。
“睡够没大龙…”阿云嘎敲门进来,“嘶”了一声,赶紧把门关上,瞪着只穿了条内裤站在门口的郑云龙,“你咋不干脆裸奔呢?”
郑云龙睡眼惺忪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混不吝地笑笑,“脱了睡舒服。”他手臂一抬勾住了阿云嘎的脖子,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用了点舌尖的那种亲,在人脸颊上留下了一簇湿——“我准备好了都~”
阿云嘎呼吸一紧,半搂上他腰往屋内走,“猴急什么,”他低声道,“喝多了不是?”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手却很诚实地沿着人腰线往下捏了一下。
“就那么两瓶,”郑云龙轻嗤,“看不起谁呢你。”他仰倒在床上,又把人拉下来接吻,“我千里送啊,能不急么?”
阿云嘎捏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地问,“送什么?”
“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郑云龙眼里汪着点儿雾雾蒙蒙的水,薄薄一层,潋滟又勾人的样子——阿云嘎怀疑他只是没睡醒。
他吻了吻他的眼角,半跪着把人捞起来,从眼尾又慢慢亲上了他的耳垂。
郑云龙搭着他的肩膀挠了挠,习惯性地微弯下脖子,把一片平滑的后颈暴露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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